在华为云身上,看到了中国云计算的纠结与希望

云计算
华为云是中国云计算市场最大的变量,发生在华为云身上的事情,具有十分典型的借鉴价值。华为云身上有两个典型特征,一个是发展快,不是一般的快,是太快了;另一个是变动大,这种变动源于华为云经历的几次变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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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为云是中国云计算市场最大的变量,发生在华为云身上的事情,具有十分典型的借鉴价值。华为云身上有两个典型特征,一个是发展快,不是一般的快,是太快了;另一个是变动大,这种变动源于华为云经历的几次变阵。

先来看第一个特征,快。

根据市场研究机构 Canalys 发布的数据,2020年Q2,华为云以15.5%的份额冲到行业第二,把腾讯云斩落马下。而且,华为云的份额还一直在提升,2020年Q3华为云市场份额提升到16.2%,Q4提升到17.4%。

近两年,华为云的增速超过200%,这真的堪称恐怖。

现在,华为云已经稳居中国公有云TOP2。

当华为云说要放手去做云计算的时候,业界预料到他会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力量,但没想到居然这么猛。要知道,腾讯云也不是吃素的。腾讯作为中国互联网领域的双子星之一,兵多将广,现金流充沛。而且,腾讯做云计算的决心也很大,非常舍得投入。在这样的情况下,华为云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超过了腾讯云,实在有点出人意料。照这样的速度增长下去,阿里云在国内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华为云的四次变阵,关键在于“脱私入公”

除了快速增长,华为云身上的另一个标签就是“变阵”。在短短两年内,华为云经历了四次比较大的变革:

● 2018年年底,华为组建“计算与云”产业群,打包了公有云、私有云、AI、大数据、计算、存储、IoT ,这算是华为云的开端;

● 2020年1月,将Cloud&AI升至华为第四大BG,与运营商BG、企业BG、消费者BG并行;

● 2020年5月,华为将IoT、私有云团队合入Cloud BU;

● 2021年4月,撤销云与计算BG(Cloud & AI BG),将服务器、存储等业务与云计算剥离,并任命徐直军为华为云董事长,余承东为华为云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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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左:余承东丨图右:徐直军

在短时间内不断调整组织架构和业务布局,可以看出华为对于如何发展云计算也处于探索过程中。

某种程度上,华为云的探索,代表了中国云计算的迷惘。华为云遇到的问题,在中国云计算领域具有典型意义,所以华为云未来如何发展,很大程度上代表了中国云计算未来的方向。华为云的战略选择,比其单纯的市场份额扩充更有意义。

纵观华为云的4次变阵,最关键的是2020年针对私有云的那次动作。其他几次无非是提升云计算的战略等级,或者在组织架构上进行相应的安排,其业务价值其实没那么凸显。

华为云将私有云团队合入Cloud BU,被外界解读为华为战略性放弃私有云。至少,项目制的纯私有部署方式是被华为云战略性放弃了,这其实是华为云的一个关键转折点,甚至是中国云计算发展的一个重要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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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出此言?

华为云与阿里云、腾讯云相比,其“出身”有很大不同。阿里云、腾讯云这些互联网巨头的云业务,一开始就是奔着公有云去的,这与他们原有的互联网业务相关。而华为是以网络和硬件起家,软件能力并不是很强,其云业务最开始是从私有云切入,这是华为自身的资源禀赋决定的。

私有云是什么,大部分时候都是将原来定制化项目卖服务器和软件产品那一套,再套个虚拟化的皮。应该说,私有云的确比原来本地化部署的软硬件方案更进了一步,但是离真正的云计算还有点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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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厂商大概分为三类:互联网巨头,创业公司,以及传统软硬件公司。像阿里云、腾讯云这种互联网巨头孵化出来的云业务,天然就有互联网属性,信奉的是流量玩法。

但成功的互联网巨头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传统软件公司,以及部分创业型公司,这两类公司大部分都是以所谓的私有云业务起家。对于传统软硬件公司,私有云只是把其原来的业务加上一层虚拟化的皮,是其向云转型的天然路径;对于创业型公司而言,私有云的技术和资本门槛更低,而且一开始就可以通过拿几个项目来养活团队。不至于像公有云那样,先得砸进去大量的资金进行产品研发,要长期承担巨额的亏损。

对于传统软硬件和创业型公司而言,私有云是那条相对更好走的路。

但好走的路,就是正确的路么?

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

业内不少人一直有一个隐隐的担忧,就是中国在云计算这条路上,可能又走偏了。

现在国内很多厂商都在宣称混合云,核心还是其私有云业务。

国外混合云的扛把子是IBM,但IBM现在混得挺惨,可以说正在经历第二次生存危机。20世纪90年代,当时IBM也面临增长困境。80~90年代个人电脑风靡全球,微软、英特尔等公司崛起,而作为计算机行业霸主的IBM却跟不上时代步伐,陷入巨额亏损。1993年,路易斯·郭士纳(Louis Gerstner)临危受命,带领IBM实现商业变革,造就了一起“大象起舞”的好戏。

IBM 2020财年全年营收为736.20亿美元,与2019财年的771.47亿美元相比下降5%。IBM全年来自于持续运营业务的利润为55.01亿美元,与2019相比下降42%。云及认知软件部门营收为 68亿美元,下降 4.5%。现如今IBM的市值只有一千多亿美元,与微软、谷歌、苹果这些曾经的小弟弟们相比已经相去甚远了。

显然,混合云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美好。

中国云计算市场,对于私有云的关注度过高了,而对公有云的价值认识还不够。

说得极端一点,公有云才是未来,私有云是走弯路。在私有云上大肆投入,不久就会变成沉默成本。

在华为内部,关于云计算的争论一直没停过。上至任正非,下至普通员工,都对原来私有云业务对华为云的拖累多次吐槽。

在一次华为中央软件院的座谈会上,任正非表示,“这次徐直军关闭了GaussDB,关闭了私有云业务(包括线下的大数据存储),我是坚决支持的,责成侯金龙完成。”

在华为内部,一篇《#华为云#听从你心,无问西东》的文章引起比较广泛的讨论,其主要内容就是吐槽华为私有云和公有云业务无法形成合力。

摆脱作坊式软件开发模式,在数字世界掀起一场“工业革命”

如果把数字化划分为不同的阶段,那私有云就是数字化的小作坊时代,公有云才是迈入数字化的“大工业”阶段。

工业化的关键要素是什么?大体上来看有两个:一个是规模化,另一个是标准化。工厂流水线上出产的是物质商品,而云厂商“生产”的则是承载不同功能的软件。

私有云厂商基本还是继承了原来定制化项目那一套,依据客户的个性化需求进行软件定制。这些定制的软件,其功能点本身就包含单个客户的应用场景,所以很难复制到其他客户。更重要的是,这些软件里的功能组件是高度耦合的,即使某些功能组件可以在其他客户那使用,组件的拆分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公有云厂商的产品开发则是“以我为主”,自己有产品的开发节奏,不会被单个客户牵着鼻子走,其软件产品的功能组件标准化程度更高,解耦能力更强。比较极致的情况下,可以做到对功能需求的“原子化封装”,组件结接口高度标准化。公有云厂商只需要开发一次某个功能组件,这个组件就可以嵌入到多个软件产品中,并且可以复用到成千上万的客户那里。

一次开发,多次应用,这样就实现了规模化,而规模化是降低产品生产成本的关键。并且,公有云厂商只需要升级单个组件,就可以一键升级多个产品中该组件的功能,也可以对上万个客户的系统进行一键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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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来看,云组件的标准化和规模化可以通过以下几个步骤来实现:

IT与业务流程解耦。大企业之所以要提出很多软件定制需求,是因为其业务流程复杂,数字化系统与业务流程紧耦合。为了满足独特的业务需求,就需要进行软件开发。要打破这一循环,首先需要将数字化系统与业务系统进行解耦。从业务流程的各个环节提炼出核心功能点进行封装,一个复杂的业务链条解耦成一系列独立功能点的组合。

业务需求“原子化”,功能组件化。一定要将各个业务条线所用到的软件功能进行详细拆分,深入理解其内部的功能需求,以单个功能点为核心,进行更加细粒度的功能组件封装,清晰定义每个功能组件的边界,做到不重不漏。尽量精简组件数量,把业务需求“原子化”,软件企业的研发重心,逐步从项目交付转向核心功能组件的开发,在特定的业务领域里,形成完备、结构化的功能组件库。虽然很多企业也关注到核心功能组件的重要性,但研发资源的投入还远远不够。火力不够猛,就攻不下城墙口。

接口标准化。各个功能组件的接口一定要标准化,这是后期进行功能组合的关键。就像用各个积木来建造模型,各个模块之间的接口一定要标准化,这样模块之间才能更好的契合。标准化的接口,能够让数据在各个系统之间顺畅流动,为企业的业务融合奠定基础。

积木式功能组合,以标准产品满足个性化需求。软件厂商的核心能力是基于业务功能点研发了一整套的功能组件,多个组件可形成功能模块,多个模块形成完整的软件产品。客户的业务场景是多种多样的,一个业务场景往往需要多个功能点。要实现业务场景的数字化,必须依据场景需求将多个功能组件进行合理组装。并且越复杂的场景,用到的功能组件和功能模块也越多。跟以往定制化软件不同,数字化场景的功能组合过程并不需要IT研发人员的介入,而是客户业务人员的自助式业务探索。就像积木一样,软件厂商交付的是完备的积木模块,并对每个积木的功能特点有清晰的说明,用户只需依据自己的设想用这些积木来搭建模型。在这个过程中,每个积木本身并不改变,也不需要制作新的积木(也就是不需要软件开发)。

消除信息孤岛。软件厂商都倾向于构建自己的一套组件库,各家厂商之间功能组件的兼容性至关重要。一家企业客户的数字化系统,往往会接入多家软件厂商的产品。如果各家厂商的产品兼容性差,就容易形成信息孤岛,导致客户各个系统相互割裂。一个产业链条上下游企业之间也需要进行系统兼容,让数据在多个企业之间合理流动,确保整个产业链上信息流、商品流、资金流的顺畅。

当然,上面说的是比较理想的情况,并不是公有云厂商就一定具备上面的能力。但是从技术路线上来看,沿着公有云这条路走下去,是可以实现上述设想。如果沿着私有云的路走下去,永远也实现不了上面的设想,充其量就是升级版的项目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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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个处于不同文明阶段的国家发生战争时,工业文明往往可以碾压农业文明。同样的道理,公有云厂商具备的规模化开发和应用能力,对私有云厂商会形成降维打击之势。公有云厂商服务100个客户需要1000人,服务1万个客户可能只需要不到2000人;对于私有云厂商而言,服务100个客户需要1000人,服务1万个客户可能需要几万人,这样巨大的成本差距,足以毁灭掉私有云厂商的竞争力。

此外,无论公有云还是私有云,只是针对IaaS来划分的,而SaaS是只有公有云,没有私有云的。公有云才跟SaaS相互匹配,能够实现SaaS的融通性,规模化。一个SaaS可以托管到一朵或者几朵公有云,为千万客户服务。如果市场上有大量的私有云,SaaS软件就还是只能一套一套布置,系统之间割裂问题必然严重,不能OTA式的一键升级。

云时代,不要再犯软件时代同样的错误

有一个问题非常值得思考,欧美企业为什么比中国企业管理效率高。现代的市场机制和企业制度是欧美国家率先建立起来的,对现代企业的管理当然也更加熟悉。除此之外,欧美企业对数字化工具的应用要远远强于中国企业。

如果将管理方法比作生产关系,则数字化工具影响生产力。最终,起决定作用的还是生产力工具。为什么清朝晚期的军队面对西方列强时兵败如山倒,机枪大炮与战马长矛的对比就可以解释一切,至于当时的军队管理体制差异倒不是最重要的。

某种程度上,企业之间的竞争与国家竞争有相似之处。掌握先进生产工具是提升效率的关键要素。欧美企业高效的管理,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其数字化基础上。信息化、数字化方面的落后,是导致中国企业管理效率落后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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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欧美企业相比,中国企业在数字化方面有两个特点:第一,数字化投入程度低;第二,软件定制程度高,碎片化严重。

欧美的数字化软件,比如数据库、ERP系统、Office办公软件等,大多是标准化产品,一套系统可以“放之四海而皆准”。规模化是商品降低成本的不二法门,而产品标准化则是规模化的前提条件。欧美软件产品标准化程度高,软件企业可以专心打磨产品,加大研发投入,攻克核心、共性问题,并在大规模应用中获得高额利润,进一步提升研发能力,形成正向循环。

相比而言,中国软件企业则在大量的定制化项目中疲于奔命。每个项目都有大量新的开发需求,为某个企业开发出的软件,不能在其他企业复用。如果说欧美软件企业已经进入具备规模优势的工业时代,那么中国软件企业大多还停留在手工作坊时代。这会造成一个恶性循环:没有规模化优势,软件企业的利润率低,不能形成研发资金积累;每个项目的需求都不一样,共性提炼严重不足,功能模块的积累不够。企业淹没在定制化项目中没有精力来对核心、共性技术难题进行攻关,技术实力一直提不上去,只能对欧美同行亦步亦趋。最终的结果是,中国软件产业就像很多低端制造业一样,一直无法掌握核心技术,研发能力不足,只能沦为“软件组装工厂”。

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既有软件公司的责任,也有客户的责任。

客户对现代企业的管理经验不足,对信息化、数字化工具不熟悉,没能跳出自己的业务细节,提炼出共性的管理、业务流程。这种客户在进行信息化、数字化改造时,往往会对软件供应商提出一系列特性化需求。

当客户无法准确说出自己需求的时候,如果软件开发企业足够强大就可以更好的引导客户需求,告诉客户隐藏在纷杂业务场景中那些真实的数字化需求。但是,中国软件行业根基薄弱,标准化产品能力严重不足,对核心、共性功能的掌握也不够,没有形成足以引导客户的技术产品能力。本身能力不够,面对客户的定制化需求时,就只能被客户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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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前期不得不通过定制项目养活团队,但如果后期加大研发投入,慢慢从定制化项目中提炼核心、共性功能,逐渐将产品标准化,以此来形成规模优势,则有可能脱离作坊式软件模式,真正进入软件行业的工业化时代。但很遗憾,中国大部分软件企业都没能走向那条升级道路,而是陷入定制项目的泥潭无法自拔。

在本地化软件时代,中国企业做得不好。云计算、微服务,给了我们第二次尝试的机会,让我们再次看到了摆脱项目制、走向标准化的希望。

我们已经在软件时代走错过一次,其代价是惨重的:一方面,软件厂商没能成长起来,中美头部软件企业无论是从营收还是技术水平上都存在巨大差距;另一方面,软件行业孱弱,阻碍了中国企业、政府的信息化进程,也进一步阻碍中国企业和社会运转效率的提升。

云计算时代,是历史给我们的第二次机遇,我们千万不要再走错了。

近期,Gartner发布2020年全球云计算IaaS市场数据,中国有两家云厂商进入全球前五,其中阿里云第三,华为云第五,这是一个不错的成绩。

华为云的全球份额,已经快要接近阿里云的一半了。阿里云的增速已经掉到60%,华为云的增速即使不能保持200%,但超过100%问题是不大的。以这样的增速,华为云追上甚至超过阿里云是值得期待的。

与阿里云相比,华为云有两大劣势:一个是起步晚,另一个是传统软硬件服务商的身份。就全球来看,云计算都是互联网巨头的天下,还没有哪个软硬件服务商的云业务能超过互联网巨头。如果华为云能实现对阿里云的赶超,则可以说明很多问题。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华为云与阿里云的对决,可以看作是中美之间云计算的对决:阿里云对华为云有先天优势,美国云市场对中国云市场有先天优势,美国云市场起步更早、规模更大、技术更先进。

美国云市场一直以公有云为主,并且SaaS占据了最大的市场份额。即使是所谓的混合云,那也是建立在公有云基础上的混合云。以AWS为例,其最开始只做公有云,后来推出混合云Outposts。Outposts是将AWS 基础设施、AWS 服务、API 和工具扩展到客户数据中心,同时链接到AWS公有云。从产品开发层面,AWS并没有做定制开发,其产品的标准化和规模化优势得以保存。

无论是AWS的Outposts、微软的Azure Stack,还是国内阿里云的Apsara Stack、腾讯云的Tstack,都是在公有云版本上实现私有云部署,与现在大部分传统软件厂商推出的私有云是有根本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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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发展云计算,国内存在比较大的分歧,以阿里云、腾讯云为代表的互联网,还是以公有云为主。传统软硬件厂商、部分创业型云厂商,似乎越来越把发展重心放在私有云上。

传统软硬件厂商之所以做出这样的抉择,其原因包括:这些云厂商由于技术、资本实力与阿里云、腾讯云存在巨大差距,想通过发展私有云来避其锋芒;私有云与其原来的项目制软硬件方案可以很好地衔接,属于这些厂商的“舒适区”;很多政企客户认为只有私有云才能更好地保障其数据安全,以私有云为主的混合云方案,可以更好打动这部分客户。

传统软硬件厂商所面临的转型难题,华为云一样也会遇到。对于这些厂商而言,如何进行转型,华为云是一个非常好的样板。如果华为云能够成功,中国其他软硬件厂商也可以成功。

华为云最主要的成功经验,就是不要停留在私有云的安乐窝,敢于押注公有云,要从项目定制化的泥潭中脱身,走标准化产品、规模化复制的路线。

私有云不会成为云计算的主流,传统软硬件厂商大规模转向私有云并不会赢得一个光明的未来。把赌注压在私有云上,也许短期内会减小压力,但往后会越来越被动。云计算的市场窗口正在迅速关闭,如果5年之内还无法从项目定制化模式中抽身出来,这些从传统软硬件厂商转型而来的私有云厂商将无法在云计算市场立足。

责任编辑:梁菲 来源: 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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